鐵拐李和漢鐘離看著牡丹仙子皺著眉頭的樣子就知道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一左一右地將她圍了起來，臉上帶起了幾分小心，試探道：“你還在生氣？”

“我生什麽氣呀？如果我真的生氣的話，我早就被你們兩個給氣死了。”牡丹仙子淡淡地說道。

漢鐘離聽了牡丹仙子的話，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便狠狠地瞪了眼鐵拐李，小心地陪著笑臉：“哪能呀？”

牡丹仙子捏著手中的紅葉淡淡地說道：“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還有事。”見他們依舊擋在自己的面前，想到之前的事情不免有些不悅，厲聲道，“還不快給我讓開呀。”

鐵拐李臉色一白忙道：“牡丹仙子，之前我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說著豎起幾跟指頭發誓道，“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亂說話了。”

牡丹仙子才不想著額容易放過鐵拐李便繼續為難道：“是嗎？你有錯嗎？我怎麽覺得是自己氣量太小了呢？”

“是我錯了，天庭裏面誰不知道牡丹仙子你待人寬厚和善。”鐵拐李萬分誠懇地說道。

牡丹仙子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鐵拐李：“好吧，你一直說是你自己的錯，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錯在哪了？”

“我錯就錯在不該說那句話，後來我一想啊，還真是後悔得不得了，凡間女人哪裏能比得上牡丹仙子你呀，我當時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會把這個字用在你身上。”鐵拐李見牡丹仙子的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微微地松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應該這麽說才對，牡丹仙子出馬一個頂倆。”

只要是個女人都會喜歡聽好話，牡丹仙子也是如此，聽鐵拐李這麽一說心裏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其實她那時候生氣倒不是氣鐵拐李口無遮攔，而是想到電視劇裏的牡丹仙子投胎做了織女。雖說她生長在一個“笑貧不笑娼”的現代社會，但從骨子裏面還是看不起那些人，若以後真要投胎成自己看不起的那類人，那麽倒不如趁現在就死了才叫幹凈。

“這還差不多。”牡丹仙子輕輕一笑。

鐵拐李聽後心裏一喜笑道：“現在不生氣了，那總該跟我一起下凡去幫我說服費長房成仙了吧？”

“可以了，不過我有個條件。”牡丹仙子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鐵拐李看著牡丹仙子臉上的笑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強做鎮定地問道：“有什麽條件？盡管說出來，只要我能辦到。”

牡丹仙子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如果費長房真的不願意成仙，那麽就不要勉強他，因為強扭的瓜不甜，說不定還會有反效果，還有就是如果她有妻子，那我們也不必去打擾他的生活了，因為他是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雖說他脾氣不怎麽好。”

漢鐘離聽了牡丹仙子的話忙反對道：“那怎麽可以，魔都已經出籠了，如果不早點集齊八仙的話，那後果可不是你這個小小仙子能夠想得到的。”見牡丹仙子向他飄過來的眼刀子，脖子不禁瑟縮了一下，弱弱地說道，“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麽理由，如果我們認同，那我們便不去打擾費長房的生活。”

鐵拐李聽了漢鐘離的話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

“其實原因很簡單，凡間的男女總是逃脫不了一個情字，這情字除了愛情以外，還包括了親情和友情，任何一種情凡人都難以割舍的，費長房就是因為這個情字才放不下凡間的親人，凡間的朋友和愛人。”牡丹仙子看著鐵拐李滿不讚同的樣子便反問道，“鐵拐李，你可還記得你的那個徒弟？”

鐵拐李聽到牡丹仙子的問話先是一楞，想到自己的軀體是被自己那個好徒弟給燒沒的不禁有些咬牙切齒道：“當然記得。”

牡丹仙子淡淡地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他為何會在七天還沒到的時候就把你給埋了？”

“當然記得，她的娘快病死了，所以想要回去看自己的娘。”鐵拐李繼續咬牙切齒道。

牡丹仙子一臉淡然地說道：“那不就結了，跟你修道的徒弟尚且還記掛著家中母親的安危，更不要說沒有一點道心的費長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費長房就是你那好徒弟投胎的。”

鐵拐李眼中閃過驚訝問道：“你怎麽知道？”

牡丹仙子看見鐵拐李的反應就明白自己是猜對了便笑道：“我都說了我是猜的，我在想呀，你那徒弟在臨死之前肯定是希望老天能夠給自己彌補一個不能讓母親共享天倫的遺憾，所以這輩子他拒絕了成仙帶給他的一切好處，拒絕了成仙的誘惑。”

“唉，我真是搞不懂有些凡人為什麽會不想成仙，成仙多自在呀，無拘無束的多好，有些人就是想成仙都成不了呢。”漢鐘離搖搖頭道。

牡丹仙子嘆了口氣：“漢鐘離，你可聽過凡間有句話叫做‘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見漢鐘離點頭便解釋道，“是呀，你不是費長房你怎麽知道他做人會不快樂呢，說不定他還樂在其中呢。況且這當神仙也並非真的是無拘無束，有道是沒有規矩難成方圓，天庭也是個紀律言明的地方，說不定在費長房看來它比凡間的規矩還要來得苛刻。”

鐵拐李聽了牡丹仙子的話還是不肯死心，眼珠子一轉便說道：“聽你這麽一說倒像是這麽一回事，但你可別忘了，費長房可是將軍呀，將軍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難不成他就不該除魔衛道來保衛他的小家嗎？”

“不錯，將軍的責任的確是保家衛國，但他保衛的國僅僅也只是大唐而已，而不是大唐以外的異族國家，恐怕在他的認知裏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遠必誅’，讓他去保衛別的國家在他看來無異是通敵賣國，在他看來他是個小小的凡人，沒必要做這麽高尚的事。”牡丹仙子微微一笑道。

漢鐘離幾乎有些抓狂道：“那你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現在該怎麽辦吧？難道我們就什麽都不做嗎？”

“很簡單，以靜制動，等。等到他孑然一身的時候，這樣他就可以專心和鐵拐李修道了，也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牡丹仙子好脾氣地笑道，“這中間當然不可能什麽都不做，我們只要好好對他，讓他感念我們的好，領我們的恩情便可。”

鐵拐李聽了牡丹仙子的建議便拍手誇讚道：“你倒想得周到，就這麽辦吧！”

“好，我們下凡去吧。”牡丹仙子掩住眼中的精光微微一笑，想來現在這個時候費長房已經在拜堂了吧，嘿嘿，終於可以喝到在古代的第一杯喜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古代所謂的名妓說是賣藝不賣身，清高得不得了，但我卻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清高，那為什麽不以死明志，別說跟我柳如是有氣節，在我看來她還是個沒氣節的人，真有氣節的話，她也不會成名妓了，所謂的名妓不過是文人騷客吹捧出來的，她們骨子裏是怎麽想的只有這些人心裏最清楚。

我並不是什麽封建衛道士，我只是覺得女人不該這樣，更不該自輕自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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